緣起不滅。
今年辛丑,歲次凶年,小覷不得,多少合該發生的事情沒有發生,我們遂嚮往陳冠中先生多年前的夢囈:甚麼都沒有發生⋯⋯
發生在各位面前的原該是另一部我尚未寫出來的小書,擬名《心事陳寅恪》,本堂堂主曾寄以厚望者,說我說貓說寅恪先生,可我一諾無辭以後,卻是厚了臉皮的無以為繼,怏怏,一切合該打住,可偏逢寫了九年的《信報》小欄有疾而終,檢點牀下敝篋,尚有積稿餘篇,不忍便棄,寧相濡以沫,無相忘於江湖,遂強薦諸本堂堂主,承堂主應曰:「諾!」
此卷小文,既檢點漢文英語之方圓互搏,也有踮着腳跟,遠眺人家西洋東洋的風雲漢學,看看怎樣優雅地以夏變夷,故題《華夷莫辨》。
本願從此一宿無話,無話中卻別有話兒:
「避席畏聞文字獄,落花猶似墜樓人。」
偉聰
二〇二一年七月